×
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
大明天狐传

第28回 大力金刚

秋长老说着,叫人把唐赛儿三人就在这个院落中安顿下来。唐赛儿居正中,王宪和蓝衣儿各居院子两边的一间厢房。唐赛儿从包裹中取出剪子,刀和创伤药来,就给蓝衣儿料理伤口。先用银针扎住穴位,止住疼痛,然后剪去箭头,拨出箭杆,洗净污血,再用创伤药涂抹伤口,幸而不是毒箭,包扎好了并无大碍。

处理好蓝衣儿的伤势以后,唐赛儿道:“既然这位王路老英雄这么了得,我想亲自去会他一会,看看情形如何。”

秋长老道:“这个自然。”

王宪道:“奶奶,那蓝衣儿一个人留在此地,由何人照顾?安全吗?”见王宪关心自己,蓝衣儿心中甜甜的,说不出的受用,巴不得他能留下来陪自己,可嘴上却说:“奶奶的大事重要,你还是跟奶奶去九砂村吧。”

唐赛儿说:“蓝姑娘已无大碍,就在这此休息吧,依我所见,这里还是很安全的。我们去去就来。”

第二天,日出三竿,秋长老引着唐赛儿、王宪一行人,往九砂村而来。那九砂村子依山而建,房屋鳞次栉比,极像是江南的徽派建筑。村头有一人,望见有外人来,连忙迎了上来,问:“客官来此何干,找谁呢?”

秋长老道:“我家主人特来拜访王老英雄,还望通报一下。”

那人道:“我这里没有什么王老英雄,客官还是请回吧。”

唐赛儿三人正说间,远远地看见孟清带着夏、冬二位长老从村子里出来。秋长老叫道:“孟堂主,孟堂主!请留步。”孟清一看是秋长老,就问:“出了什么事了?你为何在人家的庄子里,这样慌里慌张,到底出了什么事情?”

秋长老道:“新教主来了,”指了指唐赛儿,说:“教主就是她,白眉老教主已经传位于新教主。”

孟清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说:“什么新教主?”等明白过来了,却不以为然,他心里在嘀咕,白眉教主怎么会将教主之位传给这样一个年轻的女流之辈?莫不是其中有诈也未可知。看着孟清的表情,王宪上前一步,说:“堂主莫不是不相信么?有白玉莲为证。”孟清一看,呵呵笑道:“原来是白莲信使,有你在,我怎能不信?”单膝跪下,对唐赛儿行过大礼。原来,王宪年纪虽轻,却长期担任为白眉叟的传递信息之职,所以各个堂主都和他熟悉,大家也很尊重他。

唐赛儿道:“孟堂主辛苦了。其实我们是见过面的。”

孟清有点诧异,说:“见过面?”

秋长老说:“在枯星镇,正是教主救过我们的。”

孟清恍然大悟,连连以手加额:“是了,是了。在下眼拙,冒犯尊颜,还请原谅,还请原谅。”

“听说此村有一位姓王的英雄,堂主和他厮熟,我也想和他见上一面,请堂主代为引见一下如何?”

“谨遵均命。”

大家来到一家青砖瓦舍的前面,孟清敲门,里面出来了一个人,声如洪钟:“孟先生为何去而复归,莫非还要与在下再饮一盅么?”

唐赛儿看那人,身长八尺,虎背熊腰,面色焦黄,举止却很优雅。孟清道:“在下回去的路上,遇到我家主人,她久闻先生大名,欲和先生一会,所以冒昧回来。”那王路道:“先生的确是冒昧了,请恕在下现在概不见客。”转身往屋里就走。孟清心下不快,心想这老儿,怎么说变就变?刚刚还是谈得十分投机,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,这样岂不是让自己在新教主面前好没面子?急忙上前,一把将王路的衣袖扯住。

王路道:“先生请松开手,你知道,我是不见闲人的。”

“我家主人可不是闲人,今天你见也得见,不见也得见。”

唐赛儿见状,脸先自红了。对孟清说,“哪有强要别人接待你的道理?既然你们老英雄有事情,我们以后再见也未有不可。我就此告辞了。”话音未落,只见那王路说道:“我王路一生不和人交往,是有隐衷的。但对本领过人英雄豪杰例外。既然是孟先生的主人,我想一定不是等闲之人。”

唐赛儿道:“我来贵处,也有此意。愿意以毫末技艺和老英雄比试一番。”

王路笑道:“不过,我劝你还是回去吧,你是一个女子,老夫要比试的项目恐怕你不在行,你若输了,在孟先生颜面上不好看。”这边王宪大怒道:“老英雄言过了,要说交手,说句不中听的话,你还轮不到和奶奶动手!你要是想动手,那先要过了我这一关吧。”手执折扇,一开一合,便欲上前。

孟清止住王宪,笑道:“兄弟莫怪,我这老哥就是这个性格就是这样,初见时让人难以接受,其实他的为人是极好、极豪爽的。王路兄一生好酒,他说的是比试酒量,要说酒量,恐怕很少有人要高过他的。兄弟还是莫要比试了。”那王宪年轻,加上又是个善饮的主儿,豪气上来,偏要和王路比试个高低。

庄子里的人搬来了十几坛酒,全是泥封的口,看来这些酒俱是多年的陈酿。只见王路用掌平削,那些酒坛坛口全被削平,坛口一打开,酒香四溢。“不说别的,我们每人先干了这三坛子,做个底子。”三坛酒干下,又喝了一坛。喝到第五坛时,二人就开始各显神通了。你瞧,四坛子陈酿喝下,不说要醉人,就装进肚子里,也没有那么大的肚子。只见王路这边,酒哗哗地的从脚底流出,不一会儿,足下就湿了一大片。而王宪的内功相对较差,逼的酒只能从手心中渗出,所以要慢得多。六坛下来,王宪就渐渐不支了,赛儿见此,运动法术,将王宪手心中渗出的酒吸过来,又注入王路喝过的坛子中。

一个时辰下来,王路已经喝了十坛,王宪只喝了九坛,王路哈哈大笑:“小兄弟虽然输了,但能和我在一个时辰内喝上十坛酒,倒是我王路第一次遇到。钦佩,钦佩。”唐赛儿笑道:“两位酒量确实不错,但我这位兄弟到底输没有输,还要最后确定一下。”王路道:“这有什么确定的?数一数每个人喝过的酒坛子就是了。”

秋长老也笑着去点那些酒坛,点完后,说道:“王宪兄弟一共喝了九坛,王路老英雄一共喝了七坛,应是王宪兄弟胜。”听秋长老如此说,王路须发怒张:“我明明喝了十坛酒,为何说我只喝了七坛,难不成这样强词夺理?”秋长老说:“老英雄的确是喝了十坛,可其中三坛是满的,不信你看看。”

那王路蹲下身来,俯身看了看喝过的酒坛子,大吃一惊:明明自已喝了十坛酒,为什么还有三坛仍是满的?难道他们有障眼法不成?此时王路也顾不得想许多了,抱拳对唐赛儿等人说:“刚才多有冒犯,就请女主屋里坐,”环顾左右,说:“上酒!”

正上酒时,忽然听到后面院子里有个女子大声的说话,声音愈来愈近:“听说来了一个善饮的,我看看他长得是什么样子?肚子大不大?”话音还没有落下,就见一个女子跑上来,笑嘻嘻地,瞅着王宪看。唐赛儿一见,认得那就是萧惜惜:她为何不在萧家庄,怎么来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来了?

王路满脸怜爱地对萧惜惜说:“客人面前,别这样没有礼貌。女孩子家,回屋去吧。”萧惜惜说:“真看不出来,就是他这个白面书生的样子,喝了九坛酒!可惜我没有看到刚才喝酒的场面。”

赛儿见到萧惜惜,就思衬着要不要对她说个明白,以前女扮男装是不得已,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存心骗她。矛盾了一会,还是定下心来,决定见过萧惜惜。于是她说:“惜惜,你看看我是谁?”

萧惜惜回头一看,惊得半天嘴都合不拢。嚅嚅地说:“你是赛儿哥哥?你怎么-------怎么是个女的?”奔跑过来,拉住赛儿的手。“我本来就是个女的,那时我是女扮男装的。”萧惜惜泪都流出来了:“你真坏,我找得你好苦,怎么你是个女的?你怎么能骗我?”说完,就发足狂奔出大门而去。

唐赛儿知道萧惜惜一直把自己当作男子,现在知道她原来是个女人,一时无法接受,所以才有这样的举动。那王路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委,只好道歉道:“小丫头任性,请女主不要计较。”

宾主坐定,酒又过三巡。赛儿道:“不错,我们是白莲教的,想必孟堂主已经告诉你了。白莲教锄强扶弱,除暴安良,教人向善,可朝廷不容,不知是何原因。”王路道:“今日天下为暴君所篡,随意杀戮,民不聊生,特别是近来疏竣运河,更是闹得民怨沸腾,朝廷是怕百姓借助贵教,揭竿而起,所以才严防白莲教。”

“可白莲教只反贪官,对朝廷却没有对抗之意。”

“女主不可这样单纯看问题,如今皇帝残暴,对你稍有不满,就会寸草不留剿灭之。况且白莲教深得民心,这是狗皇帝最最忌讳的。想当年,朱棣造反,杀到南京,夺得皇位,便对江南仕子大开杀戒,许多仁人志士,受剐刑,株九族,在江南曾经有一名儒叫方孝儒的,就株连了十族。什么叫十族?就是九族之外,另加朋友弟子,算上一族。”

“真是个残暴之君。”赛儿道。

“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君!他只是一个篡逆之贼。朱棣篡夺皇位后,天下人谁都不认可他这个皇帝。于是他就用刀说话。黄子澄被俘不屈,肢解而死;齐泰也被凌迟。狱中提出方孝孺来,他的妻子郑氏和两个儿子方中宪、方中愈被逼上吊死了,两个女儿投秦淮河而死。狗皇帝每抓到一个方孝孺的亲戚朋友,都会带到方孝孺的面前,让他看看,再行千刀万剐之刑,一共杀了七天啊,杀了七天!共杀八百七十三人。可方孝孺镇定自若,不为所动,做了一首绝命诗:‘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?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。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。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?呜呼哀哉兮孰不我尤!’他的一个弟弟方孝友临刑前,也做了一首七绝向哥哥告别:“阿兄何必泪潸潸,取义成仁在此间。华表柱头千载后,旅魂依旧回家山。”八百多人杀完了,最后才轮到方孝孺,可怜一介书生,被五马分尸处死后,骨骸亦被拆散丢弃四方,你说这狗皇帝残忍不残忍?”

王路说到动情处,泪光闪动,唏嘘不已。突然,他用手一拍桌面,站起身来:“此等恶贼,人神共愤之!若女主允许,我愿加之白莲教。”

唐赛儿听了,也觉得一股热血奔涌上来,抱拳道:“既然老英雄如此说,那就是我白莲教之大福气。狗皇帝如此可恨,我白莲教与他势不两立!”王宪、孟清等也越听越怒,摩拳擦掌。

王路道:“你们早生二十年就好了。”

“此话怎说?”

“当时南京朝廷,尽是书生之辈,泛泛而谈可以,打起仗来,手无缚鸡之力,脑中一片茫茫然。你们早生二十年,我们就可以一起联手,上燕京,一剑挑了朱棣的脚筋,让他呆在北平,不能动弹。也强似在这里躲躲藏藏,喝冷酒了。”

众人大笑,笑中带着苦涩。王路道:“想建文四年间,百姓安居乐业,屋不闭户,路不拾遗。如今百姓深受赋税之苦,特别是运河重修,使得百姓夫妻不得团聚,父母无人赡养,路有饿脬,乡人皆背井离乡,曾经废除的锦衣卫,今天又横行四方,无恶不作。这朱棣与隋炀帝有何区别?”

“我等一生,当干出轰轰烈烈的大事来,即使是死,也得个青史有名,无悔矣!”

几个人说到酣处,都敞开怀大喝,喝得醺醺大醉,方才告辞。唐赛儿一行人,踏着满地落叶,踉踉跄跄,离开了九砂村。村口看见萧惜惜坐在一棵树下发呆。唐赛儿看见她,猛然想起萧韶来。她靠着萧惜惜身边坐下,对她说:“姐姐不是有意瞒着你的,只因我们女儿家,出门不方便,所以男扮女装,没有对你说明,是姐姐不对。真的不是骗你,这里姐姐对惜惜道歉了。”

萧惜惜破涕为笑,说:“我早就没有气啦,该改口叫你姐姐啦。”

“好的,叫姐姐好。惜惜,你哥哥萧韶到那里去了?怎么不见他呢?”

萧惜惜听到赛儿如此问,刚刚好起来的脸色又阴了下去。就从枯星镇分手时说起,把萧韶去萧家庄,自已来到九砂村的经过说了一遍。萧惜惜说:“哥哥自从去萧家庄探看虚实后,大半年多了,也没有个消息。王路叔叔亲自去找过,也没有找着。”说着,萧惜惜流下泪来,一把抓住赛儿的手:“姐姐,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哥哥?你有法术,又有武功。”

唐赛儿一听萧惜惜这样说,心里顿时空空落落地。萧韶到底怎么了?要不要紧?虽然心里着急,但还是安慰萧惜惜:“你不要急,明天我就亲自去萧家庄一趟,看个究竟。只要找到线索,再寻找萧公子应该不难。”

几个人回到合兴村。赛儿先看了蓝衣儿的伤,因为是皮外伤,那蓝衣儿气色已经好多了。秋长老说:“在这儿疗伤是再好不过的了,清静,空气又好,我想,蓝姑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”王宪道:“多谢长老照应。”见王宪代自己谢谢他人,分明是把自己当作亲人了,蓝衣儿心中感动,身子挪了一下,不觉触动了伤口,痛得“啊哟”一声。王宪急忙回来,轻声问:“还痛吗?”蓝衣儿红着脸,点了点头。王宪显出着急的样子,用手轻轻的摩着她的肩胛,对着她的左臂吹着气。看着王宪手足无措的形态,蓝衣儿脸上眉头依然皱着,心里却偷偷地幸福着。

孟清对唐赛儿说:“朝廷利用青龙会,意图除掉我们白莲教。青龙会的实力远远强于朱家教,更有上官青龙武功和奸诈皆为一流,好在我们在百姓中声望很高,不然早就被他青龙会剿灭了。”唐赛儿道:“我见过上官青龙,尖脸,眼睛极为阴鸷,一看就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。他还让部下服一种冷香丸,这种药服下后,一俟发作,就必有求于他,这样他就可以控制部下为他卖命。”忽然省起一件事来:“青龙会有没有一个使拐子的人?”

孟清说:“你说的是拐子马吧,那是青龙会第三号角色,手下有三十多号人,一律使拐子这种兵器,剿灭我们大阳堂的,就是这些拐子兵。”

夏长老道:“青龙会着实可恨,无比霸道,经常欺凌我们白莲教,白眉教主虽然有盖世武功,但他不问教中事务,使得我们有教主和无教主一个样。今天新教主来了,也该是我们出人头地的日子到了。”

孟清道:“长老不要乱说,白眉教主对白莲教的贡献是不小的。如今在奶奶的统领下,我们不光是要重振红阳堂的雄风,还要重建被毁坏的各个堂口。大家务必同心协力,兴我白莲教。”

唐赛儿说:“兴教之事,须秘密进行。先壮大我等实力,再找青龙会算总帐。只是眼下,我有一故人,至今下落不明,我要先去寻找他,可能费些时日,”转身对王宪说:“你暂且在这里,照顾好蓝衣儿,我办完事就回来。”其实唐赛儿早就想过,要去找萧韶,带上任何人都不合适,那有和萧韶两个人在一起好?可王宪一直暗暗对赛儿有着一种神秘的好感,听说她要一个人出去,怎地放心得下,说道:“奶奶一个人出去,委实不放心,不如让我跟着你,大家有个照应。”赛儿说:“不必了。我有法术,别人奈何不了我,一个人目标小,做事不引起别人注意,多一个人反而不好。”王宪想再说什么,却没有再说出来。
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
功能呼出区
content